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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rvalds 2.0: Linus 之女談計算機、大學、女權主義和提升技術界的多元化

圖片來源:照片來自 Becky Svartström, Opensource.com 修改

Patricia Torvalds 暫時還不像她的父親 Linus 一樣聞名於 Linux 和開源領域。

在她 18 歲的時候,Patricia 已經是一個有多項技術成就、擁有開源行業經驗的女權主義者,而且她已經把目標放在進入杜克大學普拉特工程學院的新學期上了。當時她以實習生的身份在位於美國奧勒岡州伯特蘭市的 Puppet 實驗室工作。但不久後,她就將前往北卡羅納州的達拉莫,開始秋季學期的大學學習。

在這次獨家採訪中,Patricia 談到了使她對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感興趣的原因(劇透警告:不是因為她的父親),她所在高中學校在技術教學上所採取的「正確」方法,女權主義在她的生活中扮演的重要角色,以及對技術缺乏多元化的思考。

是什麼使你對學習計算機科學與工程學發生興趣?

我在技術方面的興趣主要來自於高中時代。我曾一度想投身於生物學,這種想法一直維持到大約大學二年級的時候。大二結束以後,我在波特蘭 VA 做網頁設計實習生。與此同時,我參加了一個叫做「 探索冒險家 Exploratory Ventures 」(XV)的工程學課程,在我大二學年的後期,我們把一個水下機器人送入了太平洋。但是,轉折點大概是在我大三學年的中期被授予「NCWIT 的計算機之理想」獎的地區冠軍和全國亞軍的時候出現的(LCTT 譯註:NCWIT - National Center for Women & IT,女性與 IT 國家中心)。

這個獎項的獲得讓我感覺到確立了自己的興趣。當然,我認為最重要的部分是我加入到一個由所有獲獎者組成的 Facebook 群。女孩們獲獎很難想像,因此我們彼此非常支持。由於在 XV 和 VA 的工作,我在獲獎前就已經確實對計算機科學發生了興趣,但是和這些女孩們的交談更加堅定了這份興趣,使之更加強烈。再後來,後期大三、大四年級的時候執教 XV 也使我體會到工程學和計算機科學的樂趣。

你打算學習什麼?你已經知道自己畢業後想幹什麼了嗎?

我希望要麼主修機械,要麼是電子和計算機工程學,以及計算機科學,並且輔修女性學。畢業以後,我希望在一個支持社會公益或者為其創造技術的公司工作,或者自己開公司。

我的女兒在高中有一門 Visual Basic 的編程課。她是整個班上唯一的一個女生,並且以困擾和痛苦的經歷結束了這門課程。你的經歷是什麼樣的呢?

我的高中在高年級的時候開設了計算機科學的課程,我也學習了 Visual Basic!這門課不是很糟糕,但我的確是 20 多個人的班級里僅有的三四個女生之一。其他的計算機課程似乎也有相似的性別比例差異。然而,我所在的高中極其小,並且老師對技術包容性非常支持,所以我並沒有感到困擾。希望在未來的一些年裡這些課程會變得更加多樣化。

你的學校做了哪些促進技術的舉措?它們如何能夠變得更好?

我的高中學校給了我們長時間接觸計算機的機會,老師們會突然在不相關的課程上安排技術相關的任務,有幾次我們還為社會實踐課程建了一個網站,我認為這很棒,因為它使我們每一個人都能接觸到技術。機器人俱樂部也很活躍並且資金充足,但是非常小,不過我不是其中的成員。學校的技術/工程學項目中一個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是一門叫做」 探索冒險家 Exploratory Ventures 「(XV)的由學生自己教的工程學課程,這是一門需要親自動手的課程,並且每年換一個工程學或者計算機科學方面的難題。我和我的一個同學在這兒教了兩年,在課程結束以後,有學生上來告訴我他們對從事工程學或者計算機科學發生了興趣。

然而,我的高中沒有特別的關注於讓年輕女性加入到這些課程中來,並且在人種上也沒有呈現多樣化。計算機的課程和俱樂部大量的主要成員都是男性白人學生。這的確應該需要有所改善。

在成長過程中,你如何在家運用技術?

老實說,小的時候,我使用我的上機時間(我的父親 Linus 設置了一個跟蹤裝置,當我們上網一個小時就會斷線)來玩尼奧寵物和或者相似的遊戲。我想我本可以搞亂跟蹤裝置或者在不連接網路的情況下玩遊戲,但我沒有這樣做。我有時候也會和我的父親做一些小的科學項目,我還記得有一次我和他在電腦終端上列印出幾千個「Hello world」。但是大多數時候,我都是和我的妹妹一起玩網路遊戲,直到高中的時候才開始學習計算機。

你在高中學校的女權俱樂部很活躍,從這份經歷中你學到了什麼?現在對你來說什麼女權問題是最重要的?

在高中二年級的後期,我和我的朋友一起建立了女權俱樂部。剛開始,我們受到了很多人對俱樂部的排斥,並且這從來就沒有完全消失過。到我們畢業的時候,女權主義思想已經徹底成為了學校文化的一部分。我們在學校做的女權主義工作通常是在一些比較直接的方面,並集中於像著裝要求這樣一些問題。

就我個人來說,我更關注於 新女性主義 intersectional feminism ,這是一種致力於(消除)其它方面壓迫(比如,種族歧視和階級壓迫等)的女權主義。Facebook 上的 Gurrilla Feminism 專頁是新女性主義一個非常好的例子,並且我從中學到了很多。我目前管理著波特蘭分會。

在技術多樣性方面女權主義對我也非常重要,儘管作為一名和技術世界有很強聯繫的高年級白人女性,女權主義問題對我產生的影響相比其他人來說少得多,我所參與的新女性主義也是同樣的。《Model View Culture》的出版非常鼓舞我,謝謝 Shanley Kane 所做的這一切。

你會給想教他們的孩子學習編程的父母什麼樣的建議?

老實說,從沒有人推著我學習計算機科學或者工程學。正如我前面說的,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我想成為一名遺傳學家。大二結束的那個夏天,我在 VA 做了一個夏天的網頁設計實習生,這徹底改變了我之前的想法。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充分回答這個問題。

我的確認為真正的興趣很重要。如果在我 12 歲的時候,我的父親讓我坐在一台電腦前,教我配置一台網站伺服器,我認為我不會對計算機科學感興趣。相反,我的父母給了我很多可以支配的自由時間讓我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絕大多數時候是我在為我的尼奧寵物遊戲編寫糟糕的 HTML 網站。比我小的妹妹們沒有一個對工程學或計算機科學感興趣,我的父母也不在乎。我感到很幸運的是我的父母給了我和我的妹妹們鼓勵和資源去探索自己的興趣。

仍然要講的是,在我成長過程中我也常說未來職業生涯要「像我爹一樣」,儘管那時我還不知道我父親是幹什麼的,只知道他有一個很酷的工作。另外,中學的時候有一次我告訴我的父親這件事,然後他沒有發表什麼看法只是告訴我高中的時候不要想這事。所以我猜想這從一定程度上鼓勵了我。

對於開源社區的領導者們,你有什麼建議給他們來吸引和維持更加多元化的貢獻者?

我實際上在開源社區並不是特別積極和活躍,我更喜歡和其它女性討論計算機。我是「NCWIT 的計算機之理想」成員之一,這是我對技術持久感到興趣的一個重要方面,同樣也包括 Facebook 的」Ladies Storm Hackathons」群。

我認為對於吸引和留住那些天才而形形色色的貢獻者,安全的空間很重要。我曾經看到過在一些開源社區有人發表關於女性歧視和種族主義的評論,當人們指出這一問題隨後該人就被解職了。我認為要維持一個專業的社區必須就騷擾事件和不正當行為有一個高標準。當然,人們已經有、而且還會有關於在開源社區或其他任何社區能夠表達什麼意見的更多的觀點。然而,如果社區領導人真的想吸引和留住形形色色的天才們,他們必須創造一個安全的空間並且以高標準要求社區成員們。

我也覺得一些社區領導者不明白多元化的價值。很容易覺得在技術上是唯才是舉的,並且這個原因有一些是他們不在意技術上不處於中心位置的人,問題來自於發展的早期。他們爭論如果一個人在自己的工作上做得很好,那麼他的性別或者民族還有性取向這些情況都變得不重要了。這很容易反駁,但我不想看到為這些錯誤找的理由。我認為多元化的缺失是一個錯誤,我們應該為之負責並儘力去改善這件事。

via: http://opensource.com/life/15/8/patricia-torvalds-interview

作者:Rikki Endsley 譯者:ucasFL 校對:LinuxBars, wxy

本文由 LCTT 原創翻譯,Linux中國 榮譽推出


本文轉載來自 Linux 中國: https://github.com/Linux-CN/arch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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